少年读书,如隙中窥月
少年读书,如隙中窥月;中年读书,如庭中望月;老年读书,如台上玩月:皆以阅历之浅深为所得之浅深耳。——清张潮《幽梦影》
我开始读书的时间该从九五年算起,那时距我学习汉语言文学专业已半年多了。之前读书太少,底子太薄,只能算的上识字。大约经过了半年多的时间,听了几位颇有文学气质的老师的课后,我才略受熏陶,体味到文学的妙处。例如教我们当代文学的唐景华老师是一位诗人,他把过去曾与顾城的书信交往中积累的诗歌理论编进我们的课本,看護師 求人影响着我在一段时间里读诗抄诗,从新月派抄到朦胧诗派,偶尔也闲惹笔墨赋“诗”一首,请老师帮忙修改一番。
之后我发现散文也具有现代诗的旋律与意韵之美,读久了便会触摸到行文气脉的流动,其中的许多文句像一个个活泼灵动的智慧生命,让人身不由己地趋附,品味,震撼,感应,于是我又沉浸在散文世界里,忙着租、借、买,见到好的句子与段落便抄到笔记本上。おせち我很喜欢这种“老牛拉车”式的生活,不久从散文抄到谢冕、楼肇明等学者的文学评论,一时感受到理性思考带来的醍醐灌顶的愉悦。
诗歌散文重在直觉,以意蕴情致动人,醉于其中也算得到入门之法;哲理类文章重在思辨,如水银泄地,让人顿悟明理,读到思辨性很强的文段,感觉就像登山,于筋疲力尽之际再抬一脚亦难,但几经磨砺重新回首,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前进一步。宋代理学家朱煮那句“向来枉费推移力,今日舟中自在行”,说的就是读书在经历山重水复后的豁然开朗。记得读大一时有一门课叫《文学概论》,因为理论性较强,我们学文的大都不喜欢,我更是如此。結婚相談所但当我把租来的三本“文学评论(双月刊)》艰难费力地啃完,回头再看《文学概论》,觉得它简单得像一个平面。如此这般一个多月下来,等我抄完一个本子,忽然发现许多年一直苦恼的写作问题已经初步解决,这才觉得也算没有白学一回“中文”。
“啃书”经历让我有一点小小的体会,就是读书需要具备“纵横术”,即在积累评议的基础上,需要穿越无数堆感性与理性纠结的泥淖,将得来的知识用大脑贯通起来,在思维的无数次“否定之否定”中提升思想,最终从纷纭复杂的现象中理出隐隐的生命指向。
按照我肤浅的读书经验,一个人对“写作”的开悟程度,首先要看他对语言的“敏感度”。语言材料积累多了,阅读视野开阔了,你的理解能力、分析能力自然增强,写作能力也会自然得到提高。如果能在常有收获的前提下坚持下去,平时写作便能做到文意畅通,遣词造句不再面目可憎。
近日,我常遇到一些同事向我留露想“写点什么”的意向,但如我过去一样,没入门之前总想找一条“捷径”,急于在网站、报刊上显现,但一试文笔,并不如意,即望洋兴叹;或者乱学一阵,一曝十寒;或干脆敬而远之,如此种种甚是可惜。写作需要有超越具体功利的修导,通过语言的感悟、运用及思考,最终引领人到达至真至善的境界。尽管部分人可以通过大量借鉴、模仿在短时间内也能发表稿子,但是我想没有一个开阔的阅读世界做为“精神的底子”,让写作做到“可持续发展”,恐怕很难,毕竟文化底蕴最终是限制一个人发展的最根本的潜在因素,毕竟“一个人可以无师自通,却不可无书自通”。
对于写作,它似乎也有佛学所谓“八万四千法门”之说,学习的方法因人而异,同时也似乎存在近似相同的最“方便法门”,大致先从积累语言开始,形成语感,之后提升思想。总之,抛开林林总总的理论概念不论,还是那句“兴趣是最好的方法”,兴趣会引你走向成功的大道,最初就像饥饿的人品尝到饭菜的香味,然后再是进步提升,抵达堂奥……在漫长的人生中深而行之,读书关乎一个人价值的取舍、生命的走向,最终完成灵魂的自我救赎。
页:
[1]